富不過三代, 家族企業的隱憂

就像我上次提到我這個學期拿了私募基金的, 我也拿了一個怎樣管理家族企業的課. 因為總是對於家族企業有很多的疑問, 所以一看到這堂課就突然想要拿. 教這堂課的教授, David Bentall也還蠻有意思, 因為他真的對於家族企業有很多熱情. 也許是因為他自己也是從家族企業出來, 但是因為自己的表現不好或是怎樣, 在他手上把自己家族企業給結束了. (如果有興趣的人, 我改天私底再說他自己的故事. Bentall Group).

可能是因為他專門研究家族企業或是有家族企業的家庭, 所以打從一開始第一堂課他就說出他認為家族企業的管理比一般上市公司的表現還要好. 但是以他的家族企業的定義開始我就覺得很難說, 因為他認為只要家族還是掌控相對股份的公司就還算是家族企業. 所以像是Wal-Mart 或是 Ford以他自己的定義來說, 都還算是家族企業.(這樣算起來Wal-Mart會是全世界最大的家族企業喔) 我相信以絕大部分的人都應該不會把這幾間公司還當成家族企業, 畢竟大部分的外國上市公司, 家族都會把管理權跟擁有權分開. 除非像是某些特別的架構下, 例如報業或是其他家族想要掌控的產業, 不然絕大部分都不會把上市公司當成家族企業.

但是如果從亞洲人的觀點來看的話, 不管是上市予否, 家族都希望有掌控的機會. 總不希望把管理權跟擁有權分開. 也許我今天想要寫的就是, 大家都聽過中國人的一句成語, "富不過三代". 當我的同學跟教授提起這句話的時候, 他的反應比我想像的還要激烈. 對他來講, 他認為這句話是只是一句傳聞, 不是正確的. 我倒是反對他的講法, 因為我還覺得富不過三代不管在亞洲人或是西方人都是一致的. 如同他自己是第三代, 也承認他自己把他爺爺跟爸爸建立起的這間公司給賣了. 如同他自己講的, 一間資產有5億加幣(150億台幣)的公司就這樣出手了. 雖然他自己說是因為傳承的問題或是堂兄弟的爭吵, 但是還是沒辦法去推卸這個責任. 因為公司就這樣結束在他的手上了.

另外一個範例就是我的高中同學, 在加拿大西岸的人都應該記得Woodwards百貨公司. 在我同學的爺爺還是曾祖父手上建立起來, 也算是在溫哥華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是也是在第三代手上就結束了. 裡頭的原因當然是很多, 但是以我對他們幾個第三代的了解, 應該是沒有第一代那樣想要吃苦耐勞的去做這個企業. 另外一個最好的例子當然就是另外一個加拿大百貨公司, EATON"S百貨公司. 原本是加拿大最大的百貨公司, 但是在第四代的經營下搞到破產, 最後由美國的Sears買下. 當然我不是說家族企業沒辦法繼續下去, 只是沒有絕對的計畫下, 真的很難延續經營或是百年企業.

以我個人觀點來說, 家族企業的隱憂有幾點.

1. 第二代或是第三代是否有如同第一代的本事. 很多時候企業經營跟想法是沒辦法傳承的, 如果第二代沒有哪個興趣或是沒有哪個能力. 傳承是否還是最好的選擇. 還是應該思考不一樣的方法來做未來的計畫. 這都有可能牽連這個企業的未來.

2. 餅的規模相對的變小了. 因為當第一代創業的時候只有一個家庭, 但是等到第二代的時候家庭瞬間便多了(有多少兒女). 等到第三代的時候這個數字就更大了. 如果一個企業沒有一直成長的話, 很快就會進入一個瓶頸導致家庭爲了權力而爭吵. 這也是報紙上常常出現的家族紛爭.

3. 吸引不了有能力的人. 因為大部分的家族企業的高階職位都被自己家族的人掌控著, 所以對於外人來說, 近來家族企業永遠都是幫家族打工, 等於臣子. 大部分自認為有絕高能力的人都不會希望進入這種架構下工作.

對於這樣的問題, 在我個人的感覺下, HP跟台塑做的接班跟準備計畫最讓我感覺到成功. 如果好好的研讀一下, HP的創辦人把自己的股權信託. 管理權跟經營權完全分開. 導致自己的下一代只能管理信託. 但是對於HP整個長期的未來只能從董事會上面參與. 也許台塑不是最好的案例, 因為畢竟大家可以從報紙上看到整個家族的風風雨雨. 畢竟對於亞洲人來講家族企業本來就應該屬於家族的, 怎麼可以把經營權跟擁有權分開. 但是現在看起來這種家族跟專業經理人平等的模式可能是未來亞洲家族企業會走的. 慢慢的家族企業不再是君臣之分而是共同作戰, 但是我想這應該還是很長的一條路.

我相信一個家族企業的隱憂絕對不只我剛剛提出的三點. 這些只是我一時想到的重點. 很多人讀到這裡可能會想, "西恩潘你跟我講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我們家又不是家族企業." 今天會寫這個當然是有兩個自己感覺還滿重要的想法想要分享.

家族企業不管怎樣說, 在這個社會上都算是多數. 所以不管大家未來工作場合上都會碰到. 要避免幫這樣的企業工作或是生意上的來往,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如果你不能夠了解家族企業的內部環境, 怎樣去跟這樣的企業生態來做接觸. 但是如果你可以了解到底家族企業需要的是什麼的話, 也許這也會是你以後在這個社會上的利器也不一定.

另外一點就是聽到當人有羨慕誰誰誰家裡怎樣, 或是他算是第二代或是第三代. 其實也不用去想太多, 因為搞不好他/她私底下的壓力比你還大很多. 因為第一代白手起家大家覺得真有本事. 但是當你是第二代的時候, 你做的好, 外面的人認為你是靠你老爸. 你做不好, 別人認為你靠你老爸都還不能成功, 怎麼那麼遜啊. 但是如果你什麼都沒有的時候, 你能夠輸的本錢其實不多. 加上中國人的這句話,"富不過三代". 代表世界上的財富總是會定時定期的轉手的. 所以不用去感覺家族企業怎樣, 好好的努力才可以創造自己的未來.

註:
其實想要寫這一篇已經很久了. 但是因為一直沒有時間所以沒辦法好好的坐下來把自己的想法寫出來. 但是希望我這一篇短短的有關家族企業讓大家了解也許家族企業自我問題也是很多. 我相信不管你是你自己或是你的朋友, 多多少少每個人都會在自己人生接觸到某個家族企業. 不管是中小企業或是上市公司, 畢竟家族的創業還是佔大多數.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 自己去週遭問問看聽聽看就知道了.

如果大家讀到我寫的這篇感覺我是在哪裡鬼扯的話, 那我也沒辦法. 因為我只是從我自己個人的看法來寫出我對於家族企業的生態的想法. 但是如果這跟你看到的家族企業完全不一樣, 那也很歡迎你跟我分享一下你自己的想法是什麼.

上個禮拜亞洲的分析師才叫大家買進加幣因為未來高度看好, 想不到今天加幣開盤就跌了2%. 如果有人在昨天的時候開始買進加幣, 心都涼了. 但是昨天亞洲的股市真的打個大噴嚏. 一下整個亞洲股市都跌的哩哩拉拉. 現在看到新聞或是留言版大家都是說散戶被套的慘嘻嘻. 沒辦法, 一個漲幅把大家都洗上車. 但是來一個拉回, 大家又被法人搞的暈頭轉向.

剛剛從電梯上來的時候, 進來一堆台灣年輕人. 很久沒有看到有哪麼多台灣年輕人還是在我這棟公寓裡面. 這些小朋友應該最多20歲吧, 感覺有夠年輕. 原本想說他們會不會看到我感覺我跟他們差不多年紀. 後來他們走了後我才發現, 搞不好他們回家會說剛剛哪個在電梯裡面的哪個老人怎麼怪怪的. 哈哈哈, 想不到我也跟他們差快要10歲了. 天啊, 時間過的好快. 在我心裡面我還覺得我跟他們差不多, 也是大學生.